這是我很想說的一件事事。但是,因為發生一些事,心情變得很糟。一直到今天才好了一點。因此,就是拖到現在才說該要說的話。
上星期,我過了很感動的一個晚上。
是這樣的,古怪朋友是一個極好的玩樂朋友。她非常懂得享受生命。她曾推介我到一間意大利餐廳去吃晚飯。那間意大利餐廳坐落於海傍,因此,食客能邊欣賞美美的夜境邊吃很好吃的意大利菜。
我曾對母獅和月雙子說過這間餐館。
她們問:「這間餐館貴嗎?」
我說:「有點。」
然後,她們說:「那麼,你要努力寫書,完書以後,我們帶你到那裡去慶祝!」
其實,何止是我一人為書努力?好友們,沒有你們的幫忙,我又如何能出書?
上星期,我在電話跟好友說:「發書了,書可以在台灣被買到了!」
下一個我收到的短訊是:那麼,我們甚麼時候出來慶祝呢?恭喜你,你終於也出書了。
我們約了第二天出來吃飯,但是,那天早上下雨下過不停。
我問:「不如不要到那餐廳去吧?一直在下雨,那麼我們今天晚上可能欣賞不了這美境。」
母獅說:「但是,就是想要和你慶祝呀!」
很感動,是的,下雨又算甚麼?有心就可以勝過一切了!就是帶著那分感動的情感,我和她們在餐廳相見了。
我們,是幸運的。
那天晚上,雨竟然停了。而我們被分給最好的一張飯桌,那飯桌緊貼巨型大玻璃。美麗又動人的夜境,立時收進眼底。
最節險的母獅(她有很重的金牛特質。之前,她竟跟我說她認為每天早上吃一個麵包很浪費,因為她絕對有能力忍到中午才吃飯……我真是無語了)竟說:「為了慶祝你出書,我們就要吃得好!今天晚上,我們就盡情去吃吧!」
月雙子說:「對呀對呀!你出書了!真的很好!我們好好慶祝!你不是愛喝紅酒嗎?喝呀喝呀!」
這兩個好友的收入不高,但是,她們卻完全沒有想太多就點菜了。我,從來沒有看過她們那麼豪氣。我明白,我明白錢對她們的重要性。回想一切,出書時她們盡心盡力去幫忙我。出書後,又和我這樣慶祝。
真正和我慶祝出書的只有她們兩個。但是,這就已經很足夠了。小事見人心,我很注重細節。看到母獅和月雙子的豪氣…我感受到一種濃厚至極的愛。
最愛的朋友們,我們的友誼是由最單純的愛堆砌而成。是你們,也只有你們親眼見證著我的成長和書的誕生。
相遇於十二歲那個夏天,轉眼間,我們已認識了十多年了。
很多人工作以後都變得很勢利,但是,你們卻純如最初,沒有改變。這份清心是不停觸動著我的原因。
玫瑰紅色的紅酒被送來了。
在清脆的酒杯聲下,我們開始那美食之旅。
進食時,我記起第一年出回留學時,眼前的她們是如何在清晨偷偷出現在機場和我道別與送上最深切的祝褔。
這十多年,我們經歷太多了。突然,我很想哭。很想流著淚告訴她們,她們對我有多重要。
大愛無聲,好友們,我想你們是感受到和能明白的。
都已認識了十多年了,我的倔強和隱藏特質,你們比誰都還要明白。
微醉下,我們談了很多很多。談到過去,也談及將來。談及工作,談及感情,也談及前途。
小時候,我們只會談老師的是非和班上的暗戀事。
人大了,我們談的話題都轉變了。
但是,不管環境如何轉變,她們還是一如以往般守護在我的身邊。
寫書時,你們不斷叫我要放鬆。然後,經歷了一點事。我看到最勢利的人性,也更體驗到你們最無私的大愛。
那時,你們對最脆弱的我說:「明白你付出了很多,真的明白。可以了,一切也沒事了。」
是的,真的沒事了。因為有你們的相伴,我渡過了最困難的一切,而能夠高興地和你們享受著那個當下。
好友們,有些人是不能共甘苦,而有些人則是不能共富貴。
我很慶幸,你們能兩者都與我相共。
飯後,月雙子說:「我要上洗手間!我在門口等你們!」
結賬後,一出門就看到月雙子。
她,微笑著將蛋糕捧到我跟前,說:「恭喜你。」
我只懂不斷微笑著。當下的感受大強烈了。
好友們,你們花費很多為我慶祝,又那麼用心為我買這個蛋糕。我,不知說可以甚麼。我只知我真的很幸褔。
小事見人心,就是在最細微的小事間,我再次感受那著熟悉的厚愛。
月雙子說:「你看!」
蛋糕的盒子下,寫著一個「木」字。那木字淺得近乎看不見。
母獅問:「你用甚麼來寫?」
月雙子說:「沒有筆,只好用我那唇膏來寫。那唇膏很貴的!」
再次體會到好友的愛。月雙子,你沒有必要去寫那木字。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深明這個「木」字對我有多大的意義。回想當天,筆名也是你和我一起去選的。
就在愛的包圍下,我吃上最美味和有意義的蛋糕。
吃完以後,我對她們說:「得到書的版稅後,我們去吃最好吃的日本菜吧!下次,我請客喔!」
就在歡呼聲下,我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好友們,感謝你們帶給我那份最為刻骨的友情。
你們伴著我歡笑,伴著我流淚。
笑與淚中,我們的友情變得濃厚得化不開了。
我已找不到文字去形容我們的友誼。
或許,最深的愛永遠都只能被體會,而不能被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