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有沒有試過一天流三次的淚?今天,我就試過了。

 

昨晚一直為改稿的事心煩不已。我一直在看稿,一直在發愁如何可以出書。稿,是要面對群眾…那無形壓力一直存在,沒有一刻停止過。上班一族可在下班以後鬆一口氣,享受真正的休息…因為,對他們來說工作就只是工作而已。換句話,離開工作地點,他們便回復自由身了。我雖是自由工作者,但卻是沒有一刻自由真正過。不是上課就是為書忙,不然就是學習占星和通靈。假期顯得很遙遠,而生活似是沒有盡頭。我常認為世人只為三餐賣命而忽略生命中的美,但是,回頭一看,我又何曾不是正在作同樣的事呢?她說我是為夢想而戰,但是夢想的實現又真的需要賣身般去工作嗎?那個懂得享受生命的我又跑到那裡去呢?

 

今天,我計劃著到小島去玩一天。計劃時,我跳進夢想世界去。小島的境色和海浪聲不停輕拍著我的靈魂,就如母親哄孩子睡一樣,異地正在安撫著我的靈。我再次想起在外國的日子,那如詩如畫的美境、清新的海水味、冰涼的清風……突然全湧上心頭間。想著大海,我平靜了。我恍然進入了一個慢速的世界…這個世界將我和現實世界分隔開去,而一切在裡面顯得極其平靜,靜得將波動的心也平定一下。我突然進入了禪的境界去。不知為甚麼,我總似是在多個世界間跳來跳去。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些世界的存在,但是,我卻又能以心感受這多重性的世界。沒有文字能形容那虛幻的感覺,但是,我想或許只有曾經歷類似情況的人才能明白我在說甚麼。

在禪的境界時,我突然問自己:「為何要那麼苦?人生不只是書和工作…不如放下一切跑去異國玩幾天?就是出書是夢,但我卻又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話畢,鼻子一酸,眼前似是加上一層霧。是空氣太濕定還是眼睛有點涼?

 

回到家,看到呀母。半退休的她正在愛算命書。我跟她說了稿的煩事,而我們就在餐桌下開展了那觸動人心的對話。

「我很煩惱…我不知道要改多少稿」

「煩甚麼?其實你為甚麼要改?」

「那文法有錯呀!」

「你的書一直都是走偏門的非主流路線,那麼,你又何必要去從眾?這世代有那麼多心靈勵志的書,如若你變成他們的一部份,真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沒有人會發現。你,要清楚自己的定位。說真的,如若你那些書沒有全賣出去,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拿回家!在這過程中,你至少對自己是忠誠的。但是,如若你為世間改變自己的稿,那麼如若書賣不出去,你將會後悔…後悔你走了一條委屈自己之路。會看你書的人就是對這方面有興趣和有認識的人。我和很多人根本不會看你的書,因為我們不是那一類人,而我們也不會看得明。但是,你總有自己的價值。很多時,宗教哲學書本是難明和抽象,你又何必要因為迎合人而去改變?只要一入世,那麼你很大機會會沾上塵污。」

聽到這裡,不知為甚麼,眼淚不停開始湧上來。我不是悲傷,而是,我的靈魂被呀母的話深深震撼著。堅持自己,忠於自我…是的,我差點入世,又差點因為世間而改變。這一切都在無意識間靜靜發生著,這是多麼的恐怖。我在想…我從靈界得取資訊,但卻為世間而將話語改變。我活在兩個世界間,但是,我卻不應為一個世界的需求而扭曲了另一個世界的話語。

我說:「呀母,世上不是人人都愛高爾夫球,但卻總有人會看高爾夫。不是每人都會看哲學書,也不是很多人會看得明哲學書…但是,如若因為市場價值而不出版任何哲學書,人們會失去多少知識?不是很多人會全看得明佛經,但是,佛經還是出版了」

呀母說:「我跟你說,原來電影《一代宗師》有四小時版本,但是黃家衛只將兩小時版本放映。他,選擇去堅持,就是做自己呀!你看,王晶的片有時被人說低俗,但是,他卻有自己的風格!做自己就是了。你呀,看看前那些藝術畫,就是完全沒人看得明卻可買上千百萬。還有呀,前陣子有人出產一件極其古怪作品,根本沒人看得明,但卻紅起上來。」

呀母給的是勵志的古怪例子,但是那上昇水瓶的她真是很聰明…叛逆中的堅持,呀母,不是你,我又如何會學懂這堅持?你一直是我最忠誠的戰友,讀書如是,工作如是,出書更是。沒有你,我或許已走上一份失真之路。

離開餐桌前,呀母拋下一句:「不要改原稿,做自己就好。」

 

是的,靈性之書…人們看懂多少就多少,一切都是緣。

 

晚上,和忠識的蠍相談…她再次照亮我的生命。

從初中到現在,她一直都是單純如初。

她的話常令我落淚…不是甚麼驚天動地的話,只是那純真讓我看到生命的純粹。

可靠的牛牛(她具有極多金牛特質),你常說你沒有做甚麼特別事,但是,或許我最看重的就是那平凡中的忠誠和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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