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上,我常會遇上很多患有過度活躍症和學習障礙症的孩子。因為大學時期主修心理學的關係,這些孩子的家長們常會問我:「有沒有甚麼方法可以特別協助我的孩子,讓他們能夠更為正常地學習呢?」

回想起當初,當我面對第一個患有這些症狀的孩子時,我沒有感覺到這些家長的問題有何不妥。甚至,在教學的第一天裡,我也是抱著需要教導一個情況特別的孩子的心態去上課。然後,上課了。一直上課,我一直感到愈來愈不尋常。為甚麼?因為,面前這個孩子很平常。我以為,以為他會不停地走來走去。我以為,他會不停講話。但是,他只是聰明地反問我和不是太留心上課。下課後,孩子的媽媽緊張地問我:「怎麼樣?他可以嗎?學習正常嗎?」我想了一想說:「其實他和別的孩子沒有兩樣。」

又過了一會,又有另外一個家長找我。在見面前,她特定在電話中說明她孩子有過度活躍症的問題,然後禮貌地問我會否因為這樣而不教她的孩子。她說,其實她的孩子很需要細心的教導。那時,我說我可以試試接觸那名學生,先上第一堂課,然後再決定教學如何調整最為適合(在此,我十分慶幸在大學四年級時修讀了兒童心理學這一門學科。這學科真的是極之寶貴有用。其實,教導誰也不難。只要能夠走得進他或她的心,懂得溝通相處,一切真的不成問題)。

上課了。這是一名乖巧但注意力比較分散的孩子。他很容易會作夢,很容易會發呆,也很容易會看窗外的境物。面對他,我的方法是一直提醒他,引導他把注意力放回學習上。我會設定特定完成某樣習作的時間,而在提醒和指引下,他也能夠順利而準時地完成一切。甚至,表現得比我想像中還要好。
下課後,孩子的媽媽站在孩子的旁邊問:「學習可以嗎?今天專心嗎?他有看醫生的,一直有吃協助他學習的藥。表現還好嗎?」我說:「很好的,只要一點提醒,便能完成一切。很聰明。」

過了一段時間,那孩子上課時開始鬧情緒。上課時不大合作。媽媽說:「可能是那個病,所以令他不專心。」我說:「也許,回去和他理性地談一談。有時候,當表現不佳時,反而可以用鼓勵法,告訴他如若表現佳會有甚麼獎勵。而如若表現不佳時,零食和看電視時間也許便會因此而減少。獎罰分明時,管教會更為容易」。回去後,孩子的父母認真和他談了。在之後一節課裡,他又變得乖巧。有時候,他還會鬧情緒。只是,當他明白鬧情緒的後果是我會把一切全報告給他家長知道後,他又會停止和冷靜下來。之後繼續如常上課(雖然是煩躁地上課,但終歸還是能夠順利地上完一課)。

每每教完這些所謂擁有「特別學習需要」的孩子後,我也會問自己,其實他們是否真的和他人不一樣。論頑皮,我最頑皮的學生定不是他們。論成績,他們的成績不比別的學生差。論學習能力,我有一些學生比他們還要低。當這一群人被標籤後,我反而會思考,其實我有多少學生也有這個問題,只是幸運地沒有被標籤而已?醫學發達後,這些所謂的症狀也開始普及。以前,我連這些病症的名字也沒有聽過,現在卻好像是每一個級別裡總有一兩個這樣的學生。是人的問題多了,定還是,測驗多了?當有一定的特徵,而在某個時刻符合了,那便會要背上那個包袱。而這似乎,也暗示了他們是非主流而不合群的一類。似乎,他們是注定定要比別的孩子擁有一個更為特別和艱苦的學習過程。似乎,他們的家長是定要承受更大的壓力去協助這些孩子學習。

我記得,大學四年級時,教授曾說:「很多人也會在一生中經歷和患上某一種心理的疾病。例如:抑鬱症。當人們失業、失戀或經歷重大的壓力和改變時,他們也可能會患上不同程度的抑鬱症。有輕微的,也有嚴重的。而當一個人在一段時間不停過份地擔心時,他又有可能會患上某程度的焦慮症。」

也許,定義和分類總會容易令人們陷入某一個類別。然後,因著這個類別,他們又會接受到某種特別的待遇。當心理病很嚴重時,治療是必需的。面對輕度的心理病,治療的方式有很多。更有些時候,當人們從輕度心理病康傷後,也不知道自己曾患有心理病。值到有一天,當他們看到這些病徵時,才會想:「喔?那失意時我好像也有一點心理病,是不是呢?」

究竟,應不應該為這些孩子斷言地診斷出這一切?又應不應該把他們加上這個標籤呢?

我真的不知道答案。只是,記憶中,小時候的我學習也不太集中,也不愛上課,也曾經歷過學習速度極之緩慢的日子。然後,最後當我出國留學後,我被容許有創意地完成很多作業後,我的學習成績便變得很優秀,而開始獲得很多獎項。

其實,到底是孩子們學習上有問題,定還是,當他們不能完美地適應學習制度和以學術為主的學習方式時,人們便會把他們定義為非主流的一群呢?如若,他們能夠真的在玩樂、活動和遊戲中學習和成長,一切又會這樣嗎?

每一個靈魂也是完美和獨特的。只是,當社會和其死板的制度模式不容許獨特的存在時,獨特或許便會被人被為怪異和非主流不合群了。或許因為這個原因,活出內在的光輝和獨特,總是一個具有挑戰的人生課題。

說了很多很多。
最後,只想說的是,不管外在因素如何,堅定自己的立場,明白自己有多美麗特別,平靜地活出自己便可以了。
我記得,記得小時候當我考試不合格時,呀母總會鼓勵我的小手作和手工有多美麗。她也還會稱讚我煮的甜品有多好吃。我記得,當我畢業時,她特定坐飛機到外國的校園出值那個畢業典禮。當我在台上接下那個最為特別的獎項和證書時,她在台下極度驕傲自豪地為我鼓掌。

謝謝妳,呀母。小時候,當我還未發亮,不斷地面對錯折時,妳已看到我的光彩。因為妳的鼓勵和栽培,有一天,靈魂的光彩總於得以展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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